隨著鋒面的到來,台北也開始整天下著綿綿細雨

冷氣隨著水氣,透過肌膚、滲到骨子裡

這種天氣除了來份麻辣鍋去除寒氣之外

我還想起了那年在英國吃的那碗咖哩


2000年的夏天,第一次踏上徐志摩筆下那個、如茵的康橋

提著大包小包的行李,住進了接待家庭

講著奇怪腔調英語的home爸、home媽讓我大惑不解

這就是傳說中的英國腔......??

直到當天上了晚餐桌,才知道他們原來是來自那一腳踹近地中海的靴子半島--義大利


home媽是個豐腴的中年的女性,有著爽朗的笑聲

喜歡烹調、也喜歡享用美食

剛到的那幾天,不知道為什麼

劍橋罕見的下起了雨

那種天氣跟台北的冬天一模一樣,冷到了骨子裡

某天晚上我到巷口寄明信片回來,home媽跟我說,今晚就吃咖哩吧


晚餐時間,每個人面前擺著一碗黃澄澄的咖哩燉羊肉

撕碎了手邊的麵包沾湯吃,黃湯下肚

一股暖流從胃袋蔓延到四肢百骸

跟我之前吃過的,用咖哩塊煮成的完全不同的感覺

home媽說,那是他用香料加高湯所熬成

從此,我就愛上了咖哩......


結束了三個禮拜的語言課程之後

揮了揮手,瀟灑的不在行囊中裝進任何片雲彩

就這樣離開了劍橋、回到台灣

唯一留下的就是對那碗咖哩的記憶

於是每到陰雨的冬天,我就會開始在這城市尋找那種會讓人整個暖起來的食物


過了將近十年,還是遍尋不着

於是我才明瞭,那天吃的那碗咖哩羊肉

就像慈禧倉皇西遊時,李蓮英送上桌的金鑲白玉板、紅嘴綠鶯歌

都是配合著時間、空間交錯下,所形成的美味

一種只屬於記憶深處的,令人難忘的味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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